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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访衡阳县渣江镇彭氏宗人
  •     时逢2016年,是彭玉麟诞辰200周年,衡阳市官方决定纪念这位名人。其中有征集文章一项。念玉麟公与同在衡阳这一片蓝天下的清嘉庆十年辛丑科状元彭浚同为一宗——泰和月池九公后裔,不为其呐喊做甚!

    在搜集整理资料中,台式的旧电脑里面还有一篇早年在玉麟公家乡衡阳渣江镇河龙村的纪事文章,读后觉得很伤感。几位宗人早已過世,但他们的身姿、语言、笑容,却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

    和 陵 2016年9月24日

     

          再访衡阳县渣江镇彭氏宗人

         2008年11月5日上午我到衡阳县第二大镇渣江旧街与河隆彭氏族长朝选宗亲,溪江七甲彭氏明武宗亲会面,拟商定成立该县彭氏联谊会事宜。我是早八时差一刻从家里出发的,投一元币乘40路公交车到终点站鸡窝山下车。再花7元换乘到渣江的车,那知修路,一路摇摇晃晃,18公里的路,好容易到西渡已是九时五十分。又是司机拉客,出得县城早已十时半,到渣江镇与朝选见面差点11时。三个小时才走70公里,真想有辆车!

         到渣江最终目的是:为壮彭氏企业、以利彭氏企业对我市彭族事业的支持,为引资各方安排彭氏宗人的旅游和参观线路,故河隆彭氏是一条重要的景点。这里是清末重臣彭玉麟故里,有彭氏家庙的遗迹、祖茔、祖屋等。我虽早在2006年来过,但为了了解近二年是否有变化,好安排接待,熟悉各景点的具体情况等,我必须自己先知道,才好介绍给客人。我们一小时定妥机构成立的事项,即本月底前成立衡阳县彭氏两大机构,在境内的各支均有人负责,以利通谱的修成。在朝选家吃的中饭,饭后我即拿着相机跟着他,全面走访各景点。

         天下着中雨,我们来到学校。这里是彭玉麟出道后修筑的彭氏家庙,只剩下两尊石狮子在原址上,余均荡然无存!记得2006年7月我来时还有原厢房,如今也被荡然了!可怜的石头狮子,你已经没有昔日的威风,而只有任人宰刮得份了!我怀着惆怅的心情拍下一对苦狮子夫妇呈显给我们的宗亲了!后我们到老屋场,原是三孔,前面的已在“文革”的破四旧中摧毁,只剩下后两孔。2000年河隆彭氏修族谱后,即刻把前孔全面按原样修筑好,后面的也稍微整理了一下。这里曾挂有数块匾,其中就有我已报道过的彭玉麟题的匾“福我珂乡”和曾国藩的赠匾“敬宗启后”,亦有慈禧太后赐的匾。昔为族中败类于2002年与文物贩子内外勾结,趁夜深人静时给偷出去卖了。朝选宗亲虽报了案,然时局腐汙无能,案件如沉大海!想这块匾经历了抗战还在彭家,“文革”时又有宗人为了保护它,冒死抬到家里做床板用,但均不能躲脱万恶金钱的诱惑力!终于漂流四方,物非原位。

         老屋场是河隆彭氏的开基祖显明所建,后几经修缮和改、扩建,才是“文革”前的样子。2000年重建首孔后,因无祠堂使用,就依原祠堂“赐福堂”名作祠堂使用了。而绝不是像岳麓书院出版的《彭玉麟集》里所说的是彭玉麟当年所建的祠堂,而是重建后的老屋场,故是书里的照片也是现在的建筑。玉麟公所建的祠堂,在出版是书时早已不在,何来当年之祠堂?

        雨小些了,我们就出到町中,朝选就指着相距200米的一所房子告诉我:中间的老式房就是彭玉麟第四个孙子见绅的旧宅,即我们叫的四老爷的房子。这是目前最完整、最久远、最直接的遗物了。由于太远,来回要十余分钟。加之有雨看不太清,我决定拍数张照片算了。我把相机的镜头拉近后,觉得少许的手颤,就会照不清。我带上眼镜,又要打伞,还要对镜头,好一阵子才照几张,后在电脑里看还不错。

         我们向显明公的墓地走去,我问这里都是彭姓吗,朝选说不仅是彭姓,99%是显明公的后裔。雨又大了,只好在距100米的农房等雨歇。据谱书记载,这块墓地是显明公生前自己看中的,町中的一块高地,依水而建。显明公性情恬扩,温文而雅。致仕后,过着平静的田园生活,亦以死后葬在这里安稳永年。朝选指着墓说:“实际上这不是显明公的坟墓”。“也不是衣冠冢”,他回答我。“应该就是一种象征性的纪念墓吧”,他说。“因为在文革时期,斗私批修,平地开田,就把墓地给平了!种上了水稻”。我说,就是平,也应先迁葬他处呀!尸骨水泡侵,于心何忍!后人何以不作为呢!?“平地的就是后人!”朝选宗亲毫无表情的说着。太恐怖了!那个居然可以要人平自己始祖坟的年代!

        后朝选给我讲的更气人。“重修墓地时,住在这里的后裔不以为耻,反而狡辩说这是当年的社会时尚,做了就做了。毫无悔改之意!”看到和听到这一切,使我想得很多很多……。他们连自己的祖坟都敢平,还顾及什么偷祖传的牌匾去卖,收到彭玉麟父亲赡养其父母的钱银,不认账反而还索要赡养费,到最后把孤儿寡母的玉麟母子赶出渣江的事做不出来!他们这中孽根性加十足的蠢愚,正是被人利用,在十年浩劫中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毫不留情的干出铲平始祖坟的恶举!真是空前绝后,史无前列!

         雨小了。我与朝选到墓地为他照了张像,不知是我听到这些,心情不能平静,还是朝选为我讲述,还沉思在过去痛苦的经历中,这张像照得不好看。但是朝选宗亲和我的心情在此时此刻真实的写照。回来的路上,我们俩竟没有交谈一句。我的心就像今天的雨一样,在流泪,在淌血!这就是堂堂的泰和月池九公位下的著名的道德的人物——彭惟孝的嫡裔所为。其所作所为真是对应了一句狂言“任何人间奇迹都可能发生”。

         回到朝选得住所,我还愣着,还是他提出拿族谱再看一下。这时住在对街的明武宗亲也过来了,就主动提出到街上彭王生家把二甲彭氏的新旧谱均拿来。我刚拍毕玉麟公房的族谱,王生宗亲就与明武提来两桶族谱,一新一旧。王生在2007年夏四川广安的彭明述来湘寻祖时,由明述就提供给我他的电话号码,故我们通了数次电话,很是熟悉,但见面却是第一次。他在驻渣江的衡阳县第二人民医院工作,全家从盐田搬到渣江,家庭殷实,为人豪爽大气。也因他的这种品格,被二甲彭氏拥趸为族长,成为是族人的精神领袖。 我边择旧谱拍摄,边与他们交谈,从他们的口中了解了许多的事情。特别是明武宗亲,从他那不快不慢的、文调斯理的语句中,我竟仿佛看到其先祖栩栩如生的向我们走来……,曾国藩、曾国荃兄弟俩到溪江双江口彭氏探望其祖母娘家,侃侃而谈其所见所闻……,彭浚登第后到叔祖房走亲,围坐在火桶边,纵谈阔论、煮酒论天下……。

         我仔细地看了二甲彭氏的谱,其先祖嵩(崧)公是从江西为官到金陵,三传到幕庆,又不知几传到文进公,徙居衡阳县西乡盐田二甲,故称衡阳二甲彭氏。前一个月四川的彭隆辉宗亲电邮我其世系,不知是何缘故,阅后竟不能着要点。看完二甲谱,才知是寻“幕庆到文进的”的脱节之世系,很是简明不过了。只是不知文进公是从金陵府直接到衡阳,还是中间有先人他迁,文进公再由他地迁衡;或中间曾有数次迁移,均不得而知。谱上虽有“由金陵府迁衡阳”之句,然却没有金陵府以下的州、县和乡、村名,故疑似非直接从金陵迁徙。 在光线暗淡前,我拍毕所需资料。但忘记带2G的“sc”卡,次日到溪江肯定拍不完。我就随王生带谱返回时,与他们一同到街上去买,顺道看看王生的住处和其承包的第二门诊部。他有一栋三层近四百平米的楼房,家里三个小孩,只男孩在上学,二女儿在外打工。现在与其90岁的父亲住在一起。门诊部在镇上的正街,约80平米,既接诊,有零售中西药,真个是“入乡随俗”,具有中国特色的乡镇医疗形式。走完所有的电脑器材店,居然没有一家卖数码相机内存卡的,我彻底领教了镇的概念。

         晚饭仍在朝选家吃,因他夫妇睡的早,我就到明武家去坐会,商量明天到溪江的事情。明武宗亲今年73岁,是在渣江镇的县二中教语文。我是5月底听朝选提过他,6月7日的衡山会议才见面,加之在9月23日我们在县城办族事为第二次见面,这是第三次。他与几个小孩均不在一起生活,老伴到在广东打工的儿子家带孙子去了,小儿子住在镇北,他就守着两间旧房。他鹤发童颜,连眉毛也白了,身体倍棒。我去的时候他正在喝着谷烤酒,看电视,桌上几个小碟,日子确实悠哉乐哉。见我去立即就要添碗筷来喝酒,朝选说他不会喝,也是刚吃的,你们谈吧,就走回去了。

         明武也收起碗筷专与我来讲话。他是溪江三甲彭氏,也就是茶陵始祖仲文公次子思贤公四个孙子之一的千七郎的后裔,而我是千十一郎的后裔,故我们的血缘很近。老人家可说是书香门第,从高祖起多是读书人,后在外任职,一直到抗战后才衰败。最盛时为咸同年间,其家族出了几员将军等,这或许与湘军的统帅曾国藩不无关系吧。他们这一支与溪江七甲彭氏是兄弟俩所开的支派,即弟为三甲彭氏,同处双江口,沿江口上下十余里均是两兄弟的后裔一万余人。致所以分叫三、七甲,是因清初有七甲彭人跟李自成为友,康熙朝时怕株连九族,弟弟的后裔就以居地属三甲,重新印谱改称谓,得以平安繁衍至今。而七甲彭氏族人则逃往四川,另有一支逃鄂省,剩下的一部觅入三甲彭中,到道咸年间才归宗。明武宗亲侃侃而谈,时而引先人诗句,时而述祖宗文章;故事道来是娓娓动听,经过说得是清清楚楚。他讲得是津津有味,我听的是全神贯注。后我问其目前如何打发日子,他立即展示其绳头小楷,足足有数万字,都是族谱的资料。字正如他自己所讲他的字……无体,但我喜欢看!这年头除了书法者,还有几个用毛笔来的。我在想:真的像明武宗亲这样能写,会讲得,又忒爱族事的即使在乡下也是不多见。看来的确要多走,到农村去,到现代文明所达不到的地方去。这也证实我的一条工作思路:以城镇为工作的聚合点,面向广阔的农村展开族事工作。


           后       记

        是文写就于2008年11月16日,而5日夜里在彭王生家就寝前与其交流以及次日到衡阳县最北边的溪江彭氏走访等事未述,待续。

        19日到耒阳办妥族事后于下午三时许上车,二哥就电告家父有病。家父从19日不起,接不治,于30日中午辞世,终年94岁。治丧之后,也因我一直与父生活50余年,只是近几年才暂时分开。但相隔仅一里之遥,几乎是朝见暮会。故他虽在高龄时走,我仍不能从过去的生活中解脱开来而面对他去世的事实,终日沉侵在与父相处的时光里……!

         我现在是无心也无法在短期内完成续文了,也无法回复四川隆辉宗亲的寻根信。也因此,本应在11月下旬成立的衡阳县彭氏宗亲联谊会只好延至12月底,而12月要成立的衡阳市机构只好待春节后再议了。

    是文刊发,原拟附照片若干以增色,亦因此我无心制作照片,待后补上。

     

                                                           和陵  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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