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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竹书《彭祖》的发现与价值
  •       一直以来,当代人因为质疑彭祖的八百岁传说,相带着连彭祖这个人,似乎也被怀疑起来了。  尽管,古文献《世本》、《大戴礼》等明确把彭祖兄弟及其祖先列入“帝系”;尽管从《论语》、《庄子》、《荀子》等著作中,人们可以看出孔子、庄子、荀子等诸子,都真诚的把彭祖作为古代圣贤来仰慕、师范;尽管司马迁在《史记》中把彭祖列入帝尧时代的“二十二”名臣中。然而,在更多的古籍中,人们看到的彭祖只像个“神话”中人。


          也许正是这更多的“神化”色彩,隐去了历史中的真实彭祖,而让他的存在大大的不真实起来。  是以,楚竹简《彭祖》的新近发现与整理出版,无疑是具有重大意义的,尽管它篇幅不长,但是,就像孔子有《论语》,老子有《道德经》一样。彭祖终于有了《彭祖》,鉴读竹书竹简,那古朴的文风,诘曲聱牙的字词、语句,便扑面而来,本文不揣孤陋,试论其发现价值上的分析。  


    一、竹书《彭祖》印证了彭祖“道”传承者的身份。  


        《庄子·大宗師》:“夫道,……彭祖得之,上及有虞,下及五伯。”一直以来,“彭祖文化”的研究者们对此避而不谈。首先,彭祖为什么被誉为“大宗师”?其次,对“道”的传承,怎么会“上及有虞,下及五伯”?可以说《庄子》中的这段话,由于缺乏文献史料真的不好理解。我们甚至可以说,它是一直困扰着彭祖文化研究者的难解之谜。


         但是,竹书《彭祖》,劈头第一句就给出了答案:  “耈老問于彭祖曰:‘耈氏慹心不忘,受命永長。臣何藝何行,而與於朕身,而謐于帝嘗。’彭祖曰:‘休哉,乃將多問因由,乃不失度。彼天之道,唯亙言:天地與人,若經與緯,若表與裏。’”  


         文中的“耈老”以“朕身”自称,级别当类同与“五伯”,他问的问题,诸如“受命”于天呀,“謐于帝嘗”呀,无一不是问询“道”的本义。  


          值得注意的是,彭祖答疑解惑的口气,不但是“帝师待帝王”般,更像“长辈待晚辈”般。而彭祖所说的词句如“天道”,“天地人”,“經緯”,“表裏”等等,则全是在从哲学的意义上论述大“道”。庄子将彭祖誉为得“道”、且上承下传的“大宗师”,实至名归也。  


    二、竹书《彭祖》落实了彭祖“师”者的身份。  


        《大戴禮記·卷九•虞戴德》记载了魯哀公与孔子的这样 一段对话:  公曰:“善哉!子之察教我也。”  子曰:“丘於君唯無言,言必盡,於他人則否。”  公曰:“教他人則如何?”  子曰:“否。丘則不能。昔商老彭及仲傀,政之教大夫,官之教士,技之教庶人,揚則抑,抑則揚,綴以德行,不任以言。任庶人以言,猶以夏后氏之袝懷袍褐也,行不越境。”  研究彭祖的人很多,对于孔子的这段话,同样不能给出任何一点解释与答案。似乎,孔老夫子在说胡话说昏话似地。

     

         “老彭”啥时有了这样的本事?但是楚竹简《彭祖》的发现,让我们有了明确的答案。而且,孔子语气中对“老彭”的那种尊重,我们也终于有了些答案。  请看竹书《彭祖》:  耈老曰:“三去其二,豈若已?”  彭祖曰:“彭祖曰:“吁,汝孳孳布問,余告汝人倫……”  狗老曰:“眊眊余朕孳,未则于天,敢为为人?”  彭祖曰:“既只于天,或椎于囦……父子兄弟,五纪必周……”  ——语体形式何其相似乃尔!


          其实,不但《大戴礼》,试看《论语》诸篇,处处都是这样的问答形式。大戴礼不同于《论语》的是,《论语》是作为老师的孔子与弟子的对话,而上引《大戴礼》几段话,则是诸侯君主向孔子请教。而且,孔子不敢以“大宗师”自居。最有趣的是,彭祖与狗老的对话,恰恰可以理解《大戴礼·卷九·虞戴德》孔子的这番话。  


    三、竹书《彭祖》呈现出被遗忘的先秦史碎片。  


          竹书《彭祖》篇面世以来,我们原有的对先秦乃至上古史的感觉,突然被打破了。因为文献本身展示的真实场面,让学者们认识到,这是以往任何的古文献、或是考古现场,都没有发现的一段历史。考释《彭祖》,让人们不由感到几个惊喜或是惊奇。  


          惊奇之一:首先是那位“狗老”。他是什么人?隶属哪个朝代?属于什么身份?北大的李零先生在整理校注《彭祖》的《説明》中稱:“狗(耈)老於文獻無徴,但見於馬王堆醫書《十問》‘帝盤庚問於耈老’章,王家臺秦簡《歸藏》有‘耆老’,可能也是一人。”昏 爲“問”的借音字。  因为“無徴”,我们便只能从“帝盤庚問於耈老”来释读了。盘庚,甲骨文做般庚,名旬,祖丁子,阳甲弟。阳甲死后继位。生卒年不详。


          盘庚是商代第20位国王,据《夏商周断代工程》公布的年表:商王“盘庚(迁殷后),公元前1300年。”——商代中期略偏后一点,是一位很有作为的国王。盘庚为了改变当时社会不安定的局面,决心再一次迁都,搬迁到殷(今河南安阳小屯村)。在那里整顿商朝的政治,使衰落的商朝出现了复兴的局面。病死后,葬于殷(今河南省安阳县小屯庄)。我们最引以自豪的甲骨文,便是出土于这里。  


          让人纠结的是,“帝盤庚問於耈老”一句,感觉上“耈老”在“帝盤庚”面前好像“帝师”,最起码的,也类比于三朝元老式的政治家。而“耈老”在彭祖面前,师徒的身份恰好相反。 


          惊奇之二:因为偶然的因素,我们发现了竹书《彭祖》,知道了“耈老問於彭祖”。那么,作为当是时的“大宗师”彭祖,肯定有更多的“耈老”式人物来向其请教的。这样的记载理应存在过,这样的文献碎片,不知何时能又被发现。  惊奇之三:《彭祖》通篇,谈的是哲学思想、治国与修身思想。其中的“天道”、“五纪”、“天地人”之类,道家有,儒家以及其他家也有。“人伦”、“父子兄弟”之类,儒家不但关注,而且就吸收了作为自己的精华之一。  惊奇之四:仅仅这一篇《彭祖》展示出的哲学思想与治国修身观念,就可以看出,竹书《彭祖》,应是道家与儒家思想内核的滥觞之一。


           那么,先秦哲学思想史,恐怕要修订了,我对学生们提到过这一观点。葛兆光先生说的就更全面,他在列举了含竹书《彭祖》在内的一大批近几十年间发现的古文献以后说,考古“促进了古书的再发现,使思想史走出疑古思潮的笼罩。”  对“彭祖”是否真实性的怀疑,从此可以取消了吧!


    转自:海南省彭祖文化研究会公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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